他倒了水端到南宫斐床前时,南宫斐已经坐起身,接过水杯慢悠悠的抿了口,这才递给许一凡。
许一凡将水杯放在桌子上,打了个哈欠半躺在了沙发上,对南宫斐说:“你醒来就自己瞅着点吊瓶,我困的厉害,眯一会去接念念。”
话说完,翻了个身面朝沙发,一腿搭在沙发扶手上,另一个脚掉在半空。
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一块被子搭在了许一凡的腰上,又有个凳子挪过来架住了他吊在半空的脚下。
许一凡以为是护工,没多想。
其实说眯一会,是真的眯一会,许一凡睡觉比较警惕,病房里又总有护士进进出出的。
完全睡不踏实。
躺了一会后,他就起床,叹了口气,干脆打开自己的手机玩儿。
面前出现个阴影。
是南宫斐走到了他跟前,用手机打字问他:怎么了?
怎么了?
许一凡还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就是,就是略微有点迷茫。
不知道未来该做什么。
他以前是个吃喝等死的富二代,没什么大志向,就想泡妞泡妞,然后娶个老婆生娃。
现在经历了这么多,自然不会继续当个没什么志向的富二代。
他只是,突然间不知道该把自己定位在什么地方。
他有孩子了,他不能再做威胁的工作。
他有孩子了,他不能变的平庸。
但是,做什么呢?
像南宫斐一样当个霸道总裁?这种开公司的工作,许一凡完全做不来。
从政或者从军?这条路,在和许父闹崩后,已经被他堵死。
除了这些,他还能做什么?
许一凡盯着手机上“怎么了”这几个字,渐渐入神。
直到手机屏幕变黑。
他才蓦地反应过来,抬头朝南宫斐笑了笑:“没事。”
但是,想到那日南宫斐杀人如麻的行为,他马上又说:“就是在思考,怎么样才能当一个好的人。”
他这个好,不是老好人的那种好。
不过,许一凡也不在乎南宫斐能不能懂。
他起身伸了个懒腰,叹了口气:“念念快要放学了,我去接念念。”
他转身要走,胳膊被拉住。
扭头,对上南宫斐微微抿唇,一脸凝重的表情。
许一凡问他:“怎了?伤口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