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感受到身后的视线,转过身便立即与景曦四目相对,眼中笑意褪去,染了层困惑,仿佛在问“你看我做什么。”
云锡还在一旁问他打算住哪间,青年顺势偏过头,眼中黯淡转瞬即逝,随手一指面前的屋子,“这间。”
叶翎看着景曦背着包袱,被云锡勾肩搭背地走进了房间,然后屋里响起杂乱细碎的说话声:
“哇景曦你这床好软啊,不错不错。”
“滚下去。”
“诶别这么小气,借哥躺一会儿诶!”
“看什么呢?”
司尧见人原地不动,顺着叶翎的目光望去,只见景曦揪着云锡的衣领,直接将人拎出来丢在门口,顺势反手将门关上,冷冷地瞥了眼周围看热闹的弟子。
叶翎摇摇头,看着远处弟子各个噤若寒蝉,不由得长叹一声,“景曦这个脾气啊......”
还是小时候可爱一些。
将包袱放在桌上,叶翎回身打发走了前来侍候的奴仆,喝了口凉茶后径直来到床边,后背向后一仰便将身子摔进柔软大床。
景曦余怜和众弟子一起去听讲会了,司尧与和众掌门人正商讨议事,一时都半会儿回不来,只有叶翎一人无事要做。
困意再次猝不及防地袭来,叶翎翻身将被子一卷,双眼一闭便沉沉睡去。
这一觉几乎是这段时日睡的最酣畅淋漓的一次,若不是傍晚时门外传来锣鼓喧天的阵阵齐鸣,叶翎真能一觉睡到天明。
喧嚷声由远及近,到最后已是震耳欲聋的程度;叶翎眉心紧皱,鼻中轻哼一声,辗转反侧后还是踢掉被子,起身披好衣服,走到窗前向外看去。
浩浩汤汤的人群在叶翎的院外聚集着,两排持枪士兵在门边把守,上百名奴仆成一长列,有些手持红木盒,有些手持银锣、唢呐或乐鼓,恭恭敬敬地垂眸在园庭前站着。
......这大动干戈的是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