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翎下意识挣扎了一下,却被景曦环的更紧;青年坚实有力的小臂坚实稳稳托在腰间,青筋隐隐凸出,在冷白的皮肤下十分明显。
青年低垂着眼眸,将他扶到床上,然后立即退到一旁。
不等他开口说话,只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白轩火急火燎的推门而入,见到地上的血迹,反倒松了口气。
“当时看你脸色就觉得不对劲,这口血呕出来倒是好事,最怕郁结于心日久成疾,”白轩来到床边坐下,看着叶翎身体轻轻打着抖,伸手捞过被子,避开背后伤处,虚虚围在叶翎身上。
叶翎抬起双眸看了眼白轩,又垂下去,反复几次后,小声道,“......别坐我床上。”
他有洁癖。
无可奈何的表情浮现在男人脸上,白轩高举双手从床上起来,吩咐余怜将伤药都拿出来,头也不回地道,“转过去,我替你上药。”
“不用!”拒绝的话脱口而出,叶翎立即裹紧被子,布料在伤口一阵摩擦,刺疼感如电流般瞬间遍布全身,痛的他脸一白,只能咬牙说完,“我不要上药,我......我想泡药浴。”
白轩不赞同地皱起眉,“可药浴的药效远不及......”
“我是医者,心中有数,”叶翎出声打断,扭头看着候命的两名徒弟,毫不犹豫道,“余怜,去备药浴。”
说完顿了片刻,叶翎费力挤出些笑容,柔声对景曦道,“景曦,这里没事了,你先回去吧。”
“是,师尊。”
“小翎,不上药可以,让二哥看下伤处总可以吧,”白轩负手站在床前,眉宇见满是忧虑之色,见叶翎一副死也不从的模样,气的一甩袖,“怎么就倔成这样!”
被褥下的叶翎双手抱膝,指尖拽着被子紧紧裹在胸前,最后索性双眼一闭,转过身,单留一个倔强的后脑勺。
两人在屋内无声对峙着,不过多时,只听余怜在门外道,“师尊,药浴备好了。”
叶翎应声道好,一手裹着被子,一手扶着门框起身,清清嗓子,有意放软声音,将尾音拖长:“三哥,我真的没事,你就放我去泡药浴吧。”
撒娇可耻,好用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