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闷咳声停止,屋内重归寂静,只剩支持不住的叶翎跌落在地,捂着胸口大口喘气,额间一层薄汗。

看来没吃错。

看着掌间一抹刺眼猩红,叶翎虚弱的苦笑着摇头,心道原身就算不被男主杀掉,光是这心疾也活不了几年吧。

玄色袖口处有血迹斑斑,一身疲惫的叶翎换了件衣服就躺进柔软的大床里,本想好好做一番打算,结果脑袋一挨枕头便立即昏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的很不踏实,梦里有个人总在不断的低喊着叶翎的名字,时有时无,断断续续地来回只能听清一个“救”字。

叶翎在睡梦中有些不耐烦了,皱着眉头无意识问着,“......谁?”

“......是我。”

一道温和的男声清晰在耳边响起,叶翎身体一颤,猛地睁开双眼坐起身子,警惕地环视室内。

四下无人,过了一会儿后门外才再次响起一道叩门声,随后又是那道谦恭有礼的声音,“师尊是我,余怜。”

余怜,自小便跟着原身的另一个徒弟。

“......是余怜啊,”叶翎揉着太阳穴反应过来,边拢衣服边道,“进来吧。”

片刻后门被推开,一个约莫二十出头的青年走了进来,人如其声声如其表,先恭恭敬敬朝叶翎行过礼后才直起身子,温声道,“师尊昨夜休息的可好?是否需要弟子为您束发?”

“好,”叶翎淡淡应了声,下床起身披了件衣服来到桌前坐下,透过铜镜打量着面相温和儒雅的青年,拿起一把桃木梳,认真细致地垂眸为他拢发。

对于这个徒弟,叶翎只有“待人温和”的印象,原著里他上敬师长、下疼师弟,男主景曦灭门玄清宗时他是为数不多的幸存者。

“余怜,”轻轻唤了声青年的名字,叶翎犹豫再三,还是试探着问出口,“景曦的成人礼快到了吧。”

“是啊,”青年点头,注意力全在叶翎的一头青丝上,丝毫未起疑心,想都不想便随口答道,“再过一月便是师弟二十岁的成人礼了。”

叶翎闻言身体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