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点燃艾草熏蚊子,熏完怕有漏网之鱼,又进屋拿了盘蚊香出来点上。

卫延坐在木板床上吃西瓜,吃得肚子都撑圆了:“我想洗澡。”

没浴室啊,无论春夏秋冬,温如洗澡都是大门一锁,衣服一脱,直接从井里打水,往身上浇。

他老婆哪儿能在院子里洗,万一有人路过,扒着门缝偷看咋办:“乖啊,忍一忍,修了新房再洗,现在没浴室。”

卫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亏这人说得出来,修房子起码得两三个月吧,大夏天的,两三个月不洗还不得长跳蚤?又不是没水用:“你平时怎么洗的?”

“我就在院子里洗的。”

“我也在院子里洗。”

“不行。”

“为什么不行?”

温如:“……”叫他怎么说嘛。

卫延:“我反正要洗,你不洗澡的话不许碰我。”

温如:“……”哎,真是甜蜜又烦恼。

澡最终还是洗了,就站在井边的石板上,卫延享受了一把人工淋浴。

别说,凉凉的井水洗起来还挺舒服,起码没自来水那股子刺鼻的漂白剂味儿。

温如当然也洗了,洗完挨挨蹭蹭的围着卫延转:“该睡了吧。”

卫延往木板床上一倒,扯床单盖住肚子:“嗯,睡吧。”

温如:“……”他不是那个意思,不是说洗完可以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