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累极了,浑身也疼极了,被人翻来覆去啃了好几遍,全身上下都是些红印子,看起来活像是受了惨无人道的虐待。

温如精神十足,静静看着卫延沉睡的侧脸。

皮肤像刚剥了壳鸡蛋,又细又滑,眉毛稍淡,很柔和,看上去没什么攻击性,睫毛很长,像两把小刷子,鼻子很挺,嘴唇很小,好一个漂亮小美人。

能睡这样的小美人,坐牢就坐牢。

温如惆怅的摸了根烟,烟放到嘴边又怕小美人熏着了,含了几下,将烟卡在耳朵上。

终究怪他趁人之危,卫延喝醉了,能有什么错?等人醒了,要打要骂要报警都是他活该。

手心微微发热,温如心中一动,手心就出现了一滴透明灵液。他小心翼翼的拿着手机钻进被褥,将灵液涂在被他弄伤的地方。

几个呼吸之后,卫延拧着的眉头缓缓松开。

温如钻出来,轻手轻脚的把人重新抱回怀里,这么香,这么软,被逼急了也只知道娇滴滴的哭,咬人一点都不疼,要是他老婆就好了,他愿意拿十年寿命来换。

一觉睡到中午,卫延饿醒了。

他昨晚哭太多,眼睛都肿得睁不开,推推抱着自己的人:“我饿。”

温如条件反射的问:“出去吃还是叫酒店送饭?”

卫延身上不利索,心里就不痛快,刚想口吐芬芳,猛然想起这是自己以后的饭票,人还没抓牢,可不能吓跑,不客气的话憋回去,换成带着鼻音的撒娇:“我想吃T大后门那家灌汤包,你去给我买好不好?”

温如哪儿能说不好,他连上演铁窗泪的情形都幻想过十来遍了。

在他的设想里,最好的结果就是卫延醒后扇他几个巴掌出气,气出完了,自己再赔一笔钱,以后老死不相往来,就当今天的事情从未发生。

怎么可能还轻言细语的对他撒娇?

他抬手给了自己一下,嘶,疼,不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