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
奚白捏着毛笔扫视过那些悄声说话的少女。
凡被她看过的人都不由自主噤声。
嘴角牵出嘲讽的笑,这些虚伪虚假的生物,表面看上去色彩各异,其实也不过是腐烂虚荣。
无论色若春晓的年轻人,行如朽木的老人。内里都是一样的枯萎腐烂。
让人无趣至极。
只有玄鹤,他是不一样的。他像光,一下照亮了奚白混沌无光的世界。
不惜一切代价,把他抓住。
怪物都是贪婪的。
看见美丽优雅的鹤在面前停驻一瞬,被它迷住,就忍不住渴望更多。
玄鹤和昨日一样的装束,手上拿着一卷新的玉简,雪白的拂尘从臂弯间垂落,垂落在黑色的广袖上。
黑发束于高冠,纹丝不乱。高高的衣领竖到颈侧。
整个人清冷又禁欲。
他一眼就看到了捧着脸看着自己的小公主,这次不像第一次见面狼狈不堪的样子。
头上两颗丸子团坠着红玛瑙坠子,垂在白嫩的耳侧。
粉色的襦裙外面装饰有同色浅一点的纱。整个人粉嫩的不行,像裹着一层粉色的白糯米团子。
奚白明显是好好打扮过的,还在眉心点了一点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