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白止住哭,圆乎乎的大眼睛看着他。其实是桃花眼,但是年纪小,眼睛圆圆的,反而更像猫眼。
玄鹤从袖子里一盒药膏,打开。
盒子是和玉简如出一辙的冰玉。上面雕刻有镂空的山巅,飞鹤,流云。
他又取了一块干净的白帕子。沾了药膏抹在奚白红红的眼角。
手指不可避免碰到了她被泪水刮的通红破皮的脸。嫩嫩的小脸上是细微的裂口。
一顿。又往她脸上涂。
最后涂着涂着奚白整张脸上都糊满了药膏。
淡青色的药膏糊满一脸,看起来古怪极了。
玄鹤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地收回手。
宽大绣着鹤纹的袖子从奚白脸侧划过,留下一股宁静的香味。似雪似松。混着淡淡的檀香。
奚白下意识伸手拉住他的袖子。
小小一只白生生的手扯住黑色的广袖。
“怎么?”玄鹤冷声问,眼神可以结冰。
是还要哭吗?怎么办?怎么才能不哭?
奚白没哭,她弯着眉眼笑起来。
糖一样甜甜软软的。
把玄鹤道长心里不化的雪融化成了一汪化掉的糖。甜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