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本就朝北,光线和通风都不是太好,再加上窗帘紧闭,好一会儿,他的眼睛才适应了昏暗,看清屋内的陈设后,他心里一沉,将本就狭小的门缝一掩,门重又关闭,冷着脸:“不看了。”
他在贺家每待一秒,就窒息多一分,简直不知道小贺灼那些年怎么过来的。
贺灼早猜到贺家人定不会留着他之前的起居物件,怕是早已改成了杂物间。
拧不过庄简宁,才答应他带他过来看看。要看的是他,看完甩脸子的也是他,贺灼轻笑着摇摇头。
驱使轮椅追上人,他去拉庄简宁的手,哄道:“宁宁。”
庄简宁将他的手一甩,指着三楼呈回廊型的十几个房间,一张小脸气的通红,小嘴叭叭的:“这么多房间,为什么非要让你住一间那么小还朝北的?这么多房间,为什么非要把你住过的那间当成杂物间?因为这本来就是一间杂物间吗!”
贺灼再次将他的手拉住,手指一根根挤进他指缝里,交握着放在自己跳动着的心口处,仰着脸看他:“现在不是有宁宁疼我了吗?”
庄简宁赶紧回头看了眼身后努力缩着当自己不存在的方林。
他无意识地吞咽一下,只觉得心里又苏又软,嘴上却傲娇地嘀咕道:“谁疼你,不要脸。”
贺灼忍着想去揉捏他透红耳尖的冲动。
抬腕看了眼时间,又透过窗户看向花园草坪上,闹得不成样子的婚礼现场。
尖叫吵嚷声透过音响,在空旷的庄园上空四处回荡,他被吵的皱了皱眉头,问身后的方林:“什么情况了?”
方林回:“您父亲的牌位已经取了出来,其他的都按计划进行中。”
贺灼紧抿着唇,点头:“让他们多防着点贺明达那老狐狸。”
方林知道贺先生不想再这多待:“好的贺先生。那我先送您和庄先生下去。”
贺灼捧着他父亲的牌位,和庄简宁驶出贺氏庄园时,十几个便衣警察便到了仪式现场。
大队长一眼认出贺家二房贺明迩,一边打手势让其余几个人去找贺明达的下落,一边掏出逮捕证,跟瞬间被两个刑警控制起来的贺明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