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为了什么？”裴问他，语气很平静。

“怕你以后报复我。”许时熙说。

裴看了他一会儿，其实许时熙担心的没有错，如果那天没有人救他，只要他不死在那个巷子里，他大概真的会报复回去，不光是许时熙，还有其他人。

“以前的事都无所谓了。”裴说，“你放心。”

“我的意思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但我可能没你想的那么好。”许时熙有点想抽烟，伸手摸了一下兜又没拿出来。

“你有多好我知道，我也不是因为你对我好才跟你说那些话，如果换成另外一个人，做跟你一样的事，我不会多看一眼，也不需要。”裴说。

裴难得说这么多话，许时熙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盯着湖面看了一会儿。

裴伸手去拉他垂在栏杆上的那只手，许时熙挣了一下没挣掉。

“这样会让你不舒服么？”裴问他。

没有不舒服，甚至还觉得有点踏实，但许时熙什么也没说，把手抽出来。

“我知道了。”裴说。

“……知道什么？”许时熙没明白。

裴没再跟他说这件事，待了一会儿忽然问：“他刚才真的亲你了？”

“谁？”许时熙都没反应过来，然后听到方小椿在远处那个喷水池边喊他，就应了一声，跟裴说，“先回去吧。”

过去的时候方小椿已经被路萍萍拉走了，因为沈昼川也在后面跟着，路萍萍虽然没说但看到总是有点尴尬。

“就你一个人？裴呢？”沈昼川问他。刚才走过来的时候还看到他跟裴在湖边站着。

“你找他？裴应该还在那边。”许时熙往后面指了一下，说，“那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