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喻澄找他除了喝酒就是干架,许时熙没有要去的想法,跟他说到时候再看,然后拿着东西走了。
他顺便去买了菜打算回去做饭,推开院门看到方小椿正坐在他屋门口的马扎上,游戏也不打了,愁眉苦脸地抱着喷壶浇花。
许时熙路过轻轻地踹了下马扎,说:“别浇了,再浇都淹死了,过来帮忙。”
方小椿从兜里摸出手机,从昨晚到现在不知道看了多少遍,还是一条消息都没有,站在门口跟许时熙说:“我觉得我失恋了。”
许时熙笑了下,问他:“你恋谁啊?”
方小椿忧愁地叹气,说:“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许时熙啧了一声,让他看着自己的手,然后老神在在地掐指算了两下,一拍方小椿肩膀,说:“许大师给你算过了,你的姻缘还没到呢,现在都是烂桃花。”
方小椿还以为他要干嘛,结果是装神弄鬼,骂骂咧咧地说:“你什么破烂神棍啊,一点儿都不准。”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干嘛非在一棵树上吊死,”许时熙随他骂,刀法熟练地切了一盘烧肉,让他拿出去,接着说,“赶紧吃饭,吃完了教我写下作业,我实在是看不懂。”
许时熙能做到的只是想办法消解裴对自己的恨意,至于其他人怎么做,他都无法干预,也不知道这一次裴和沈昼川还会不会走上从前的老路。
沈昼川被囚禁的那几年里,裴把他关在郊外老宅的地下室,手腕和脚踝都用铁链拴着,为了防止他逃跑或者自残,屋里除了一张床外没有任何东西,平常除了医生也不会让他见到任何人。
地下室里昼夜都是漆黑的,只有墙壁上开着几个通气孔,稍微能透进一点光来,老宅里除了两个看管他的人以外再没有其他人,安静得让人恐惧,不到两个月沈昼川就被折磨到精神崩溃,他像得了斯德哥尔摩一样,甚至开始期待裴来看他,哪怕是给他的脖子套上项圈,栓狗一样把链子挂在楼梯口,只要能让他离开那个逼仄到让人喘不过气的地下室。
方小椿曾经有一次找到过他,打开地下室的门时沈昼川却躲到角落里,根本不敢抬头,也不敢跟他出去,最后拖到裴回来了,还是没能把人带走。
后来的几年里裴一直把人藏得很好,方小椿恨到想把他挫骨扬灰,却束手无策,直到有一天收到了一条匿名的消息,还发了一个定位,他害怕那是沈昼川在向他求救,暴雨天心急如焚地开车出去,却不小心在山路上翻了车。
直到吃饭的时候许时熙看着方小椿的眼神还是很复杂,方小椿被他看得浑身发毛,挪着椅子往许老爷子身边坐了坐。
周末一整天许时熙都在写作业,他看不懂理科那些公式,只能一点一点补基础,碰到不会的就回头问方小椿。方小椿一开始还以为他是开玩笑的,没想到还认真打算学,就趴在床边边打游戏边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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