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天,这两天异常平静,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叶小清越发不安,仿佛害怕的事情要到来了,就连吵闹着要喝水的唐母,也变得安静了下来。唐母经过这段时间的调理,已经能勉强自理了,还能到处走动晒太阳。尽管如此,但唐母的精神状态依旧不好,老说些没逻辑的疯话。
中元节的那天早上,叶小清天没亮就醒了,起床一看,发现袁奇风也醒了。这段时间,袁奇风拿着一张草席,打地铺睡了好多天,没去枪木床。尽管袁奇风一开始很不客气,扬言要说木床,但后来却说木床和地板都一样硬,睡哪儿都一样。叶小清轻轻地从床上下来,想问袁奇风今天是中元节,要不要去陪陪黄梨,毕竟今天是黄梨人生的最后一天。即使黄梨有再大的罪过,将死之时,也该原谅她了。
袁奇风一边将草席收好,一边说:“你这个丫头太好对付了!别人给点吃的,你就觉得他们是好人。如果你去执法,世界不乱套才怪。”
叶小清不乐意了:“这怎么能相提并论!”
“她杀了傅萍,还咒你去死,你真的不介意?”袁奇风目不转睛地问。
叶小清愣了愣,然后说:“这事我也想了两天,那晚芝山医院的确出现过鬼,我想黄梨也是怕那只鬼抢先一步,所以就下了杀手。虽然杀人是犯法的,但黄梨是想要救傅萍。这事你怎么看?你要报警吗?”
“报警?”袁奇风吐了口气,说道,“说出去谁信?你想去芝山医院修养几天,你自己去!”
叶小清嘟着嘴,琢磨了一会儿,袁奇风说得有理,警察既然没查出什么来,她也不便多事。况且黄梨今天就要死了,不如让人家死得干净点,别死了还要背个谋杀犯的名声,人家的父母也不会好过。起床之后,叶小清去帮唐大海做早饭,袁奇风就去观察唐母的病情,确定无碍后,他们就坐下来一起吃早饭。
唐大海还有真有点舍不得这对情侣,可不能老留住他们,所以吃饭时就说:“小袁、小叶,谢谢你们这几天帮我照顾唐巧,要我不一个人都应付不过来。现在像你们这样的年轻人,太少了!”
叶小清心头一热,顿时也很感动,唐大海是个结巴,刚才的话说得那么顺溜,想必已经练习很多天了。不过,唐大海根本不知道,这事远远没结束,恐怕这一天晚上会发生大事。叶小清心神不宁,没有回答,袁奇风就暗踢了她一脚,示意她在唐大海面前别多想。唐母依旧浑浑噩噩地吃饭,似乎什么都没听见,还一个劲地嘀咕唐海松的名字。
唐大海放下筷子,对他们说:“既然阿巧已经醒了,我也不打算把她一个人留在湖南了,过段时间就把她带去江西。我在那里有个茶场,还要打理生意,带她过去好有个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