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告诉他?”
燕容意嘴角噙着笑,若有所思:“毕竟是东方道友给了我化形丹,就算师父不去同他说话,他也会来询问化形丹的药效。”
等那时,他俩见了面,一切自然尽在不言中。
“化形丹有什么药效?”凌九深却冷笑着从袖笼中掏出玉瓶,抛进燕容意的怀中,“为师想要你变回来,何须丹药?”
燕容意手忙脚乱地接住装着化形丹的药瓶,发现药丸好端端地放里面,忽地呆住。
他眼尾愈发红润,好似天边的晚霞:“师父,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鸾鸟是我了?”
背对燕容意的凌九深勾起唇角,在他惴惴不安的等待里,残忍地点头。
燕容意如遭雷击,脸色通红。
“如若为师不知道那是你,怎么会允许一只鸾鸟住进你曾经的竹屋?”
“如若不是你,又有谁能进得了为师的洞府?”
燕容意说不出话来了。
凌九深言谈间的坦荡与自然是他所不能及,仿佛被师徒身份禁锢的人不是凌九深,而是燕容意自己。
他也不敢细想,变为鸾鸟的点点滴滴一时间都浮现出暧昧之色,连站在师父掌心之中,都被情爱赋予了不一样的色彩。
所以燕容意转移了话题:“师父,诛魔大会为我而开,就算东方羽不顾师门警告,在大会上立证我的清白,各宗门也不会轻易放过浮山派。”
因为天下修士在乎的,从来都不是真相。
他们只想将浮山派从“天下第一”的位置上,拉下来。
“不放过?”凌九深心知燕容意面皮薄,故意扯开话题,便不逼他,反而沉声笑道,“这些宗门……算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