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还有上一代的执法者与燕容意他们一起,在各种琐事之间,疲于奔命。
可是无人能接执法者面具,燕容意又有什么办法呢?
殷勤又回来了。
他毕恭毕敬地跪在凌九深面前,复述着自己下山的经历。
燕容意听着无趣,神游天外,但他当师兄当习惯了,虽然心神已经不在殷勤身上,温和的目光却一眨不眨地注视着殷勤的头发旋儿。
都是修行之人,五感灵敏。
殷勤说着说着就涨红了脸,一边是凌九深逐渐冰冷的目光。一边是燕容意温和似水的注视,他甜蜜又痛苦地煎熬着,终于艰难地汇报完了山下的情况。
“师父,我送殷师弟出去。”燕容意元神归位,任谁也没看出来他先前走了神。
凌九深重重地望了他一眼,拂袖消失在了洞府内。
“殷师弟,这边请。”
“大师兄。”殷勤跟上了燕容意的步伐,犹犹豫豫地回头,“师尊好像生气了。”
“无事。”燕容意摇了摇头。
他这位师父,往好了说,叫直率,往差劲儿了说,就是喜怒无常,哪怕是师徒独处,也会忽然板起脸,将他冻在原地。
“你这件事办得很好。”燕容意走到洞府门前,拍了拍殷勤的肩膀,“去吧,好好歇歇,日子还长呢。”
殷勤脸上的红晕还没有褪去,躬身行礼:“多谢大师兄指点。”
燕容意失笑,不过是三两句戏言,如何就称得上“指点”了?
不过殷勤一向如此,他就没有把这句话往心里去,含笑的眸子刚撩起,就对上了白霜死气沉沉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