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我去……”他感受到屏障散发出的寒意,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
“白霜在忘水的房间里,殷勤在院中练剑。”凌九深淡定自若地抬起手臂,衣袍如流水般倾泻而下。
凌九深对他伸出手:“过来。”
燕容意没动。
凌九深垂眸,掌心里凭空出现了冒着寒意的茶碗。
他低头轻抿一口,然后问:“是要为师亲自抱你过来,还是你自己走过来?”
……当然是自己走过来。
燕容意哭丧着脸,重新回到桌边,屁股刚挨到椅子,就撩起衣袍,单膝跪在了地上:“师父。”
凌九深将手里的茶碗重重往桌上一磕,语气极冷:“起来。”
“师父,徒儿……”燕容意硬着头皮,装作没听见,稳稳地跪在承影尊者面前,“就算您化身为蓝袍弟子,也是徒儿的师父。”
“为师不要听这些。”
“师父……”燕容意的嘴刚张开,就再也说不出话了。
凌九深冻住了燕容意的舌根,伸手捏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拉到自己面前:“为师的耐心已经足够好了,给了你十年的考虑时间。”
然后,微凉手指划过燕容意艳丽的眉眼,指尖顿在泪痣边,若有所思:“为师也不想听见拒绝。”
更不想看着这张脸,吸引着浮山上的男男女女,搅和得浮山派不得安生。
燕容意望着近在咫尺的师父,觉得漆黑的犹如鸟雀羽翼一般茂密的睫毛,扫过了自己的面颊。
太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