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上楼才发现事情完全超出他的意料之外,二楼的厢阁已经被胡人打砸了三个了,结果这帮胡人还不罢手,仍在继续打砸。
大掌柜这才慌了,找了一圈没看见张六的身影问:“张六呢,他怎么不在?”
刘八回道:“这些胡人一砸起来,张六那个怂包就借口出去找郎君跑了。”
大掌柜低骂声,不得不撞着胆子出来主持,他先问马四,“这是怎么了?”
马四事不关已高高挂起道:“这几个胡人一大早起来就说丢了很重要的东西,抓着你们酒楼的伙计要找。可是找来找去,把二楼都砸了也没找到。”
大掌柜苦着脸,“这可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叫他们这么砸下去吧?”
“报官。”马四吊儿郎当,“要我说这几个胡人八成是醒酒了,觉得昨天那事不对劲,猜出来被你们郎君给蒙了。可这白纸黑字的签字画押了,又自知绝对抵赖不了,估计这就想使别的计了。”
听着倒是很有道理,但大掌柜不知道为什么心底总觉得不踏实,因而并不敢擅自决定,等了曹止来听吩咐才敢行动。
曹止过来,那几个胡人就不嚣张了,甚至还做出心虚之态,曹止就更加确信马四的话,直接报了官,把这些胡人都抓进了承天府里。
曹止恨声道:“周十郎我是没奈何得了,但几个胡商也敢来我地盘撒野,今次就叫你们都脱了皮再走。”
承天府尹高坐堂上问起了事情经过,曹止添油加醋回了。府尹又问几个胡人丢的是什么东西,这几个胡人支支吾吾说不出来话,看着特别心虚,府尹登时就道:“本官看你们就是想讹人,这里是雍启,不是你
们能为非作歹的地方,来人给本官狠狠的打。”
这承天府尹本就因为上次的事没给曹止一个交代心里有愧疚,如今可算是曹止又求到他了,为表示,赶紧就要先把人打了再说。
立刻上来几个衙吏就要扭人下去打,没想到那几个胡商不怕,竟然当堂反抗起来,且还给衙吏打了。
府尹气的不行,自觉官威受到挑衅,心头大怒,“反了,反了,来人都过来,给本官捉了狠狠地打,不打的他们皮开肉绽,不知道本官的厉害!”
那几个胡商这时候却说起了雍启话,“谁敢!”
喝完,从身上拿出几张纸来,府尹本不欲看,还是马四呈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