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楷泽闻言脸更黑了,他肚子里本就有气,加之又被一个双儿堵在私塾门口要求写故事,觉得受到了绝对冒犯,简直气炸了。平时他写话本子送到书肆都是偷偷的不让同学知道,他怕同学会因此瞧不起他。现在被青禾一个双儿在私塾门口大咧咧捅破,旁边还有几个同班同学看着,这简直是把他的脸皮扒下来掷在地上踩。
“滚开!”郑楷泽恼怒地竟伸手来推青禾,“我写的乃是治国安邦之策,效力国家圣人,凭一个双儿也配要我写故事!”
幸而葵武身手灵敏武艺高强,一拉一拽就把人掼在地上。郑楷泽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狠狠掼了下袖子,“尔等野蛮!”
几个偷偷看着的同窗撇了撇嘴,“还说舒兄亲权贵,我看他才是最攀附权贵的那个,这还没怎么地呢,就不给这个那个写故事。”
“呵,我听说郑楷泽家境根本不像他说的那样家境殷实,是开角店的。而是贫穷的农户,好像住在乡下,一大家子人省吃俭用供他读书,他却平时一派大手大脚做派。”
“啊,舒兄,你今天怎么走这么早?”
刘舒温和道:“我母亲身体不舒服,我最近都会早点回去。”
刘舒指着青禾葵武所在的位置问道:“发生什么了?这两个人不是过来找郑楷泽的吗,怎么争执起来!”
几个同学就争着抢着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刘舒,刘舒听后顿时眼睛发亮,“写故事?我可以写。”
刘舒大步甩开同学走上前,“两位郎君且留步。”
正要离开的青禾和葵武楞了下才回头,就见一个温润但身材消瘦的一阵风都能吹到的少年疾步而来。
少年脸上满是急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激动而双颊泛红。
“请问两位郎君是找人写话本子吗?”
“是的,你是?”青禾问。
“抱歉,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刘舒,是这家私塾的学生,也是郑楷泽的同窗。我平时会写些话本子送到书肆,也会帮着誊写。如果两位郎君需要找人写话本子,我完全可以,绝对不比郑楷泽写的差,可以保证修改到两位满意。”
青禾和葵武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喜,还以为今天找不成了,得另想办法呢。
“咱们找个地方说话。”青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