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就见白雅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略宽的手镯摘下,露出了两道挨得极尽的伤疤。
“这……”
“我先后自/杀过两次。”白雅垂眸,摩挲着手腕上的伤疤。
那时候的她,已经完全没了活下去的念头。接连不断的打击已经淬灭了她所有的希望。
她甚至不敢回到华国,不敢再去见见那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
她一想到那个孩子,就会想到孩子的父亲。
这是一个无解的循环,她的确懦弱了,所以想到了用死亡做了结。
“在我最痛苦的时候,是我现在的丈夫给了我陪伴,他一次又一次地开导着我。”
“他愿意倾听我的过往,了解我的悲伤。”
白雅知道,这位米特律师对自己有感情。
但她已经不对恋爱、婚姻抱有任何的期待,甚至拒绝了好几次。
所幸,米特律师是懂她的,从来没有强求过她做任何选择。
再后来,白雅成了米特的助理、和对方来往各国跑律法案子。
在他们认识的第六年,白雅终于将心交付给了这个可靠的男人。一年后,他们有了一个孩子。
“或许是上天给了我一次弥补的机会,淮深和汉森的生日居然在同一天。”
白雅握紧水杯,顿了顿,“汉森的出生,越发激起了我心里的愧疚。”
白雅将汉森疼到了骨子里,仿佛还能连带着弥补对大儿子的亏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