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迪烈低喃了一声,“等你睡着我再离开了。”
…
罗塞酒店,套房内。
厉淮深盯着青年肿胀充着淤血的手臂,同样面色难看。
黎卿靠在床头,身上的浴袍褪去大半。他瞥见男人的神色,毫不在意地哼声道,“有点淤血而已,用点药酒擦开就好了,不是什么大事。”
他向来不把自己当成娇弱无能的Omgea,自然而然也没把这点小伤放在心上,大不了就是疼个几日,不能抬手好好休息呗。
厉淮深被他这无所谓的态度弄得眉头一蹙,默不作声地往手上倒了点药酒,拉扯过青年的手,用力地往上揉压。
“啊!”黎卿被疼得一激灵,轻松的神色顿时消散。
厉淮深见状,手上的力度也不见减轻。
黎卿咬牙了忍了几秒,终于弱下来要求,“疼,你揉轻点。”
“知道疼还逞英雄?”厉淮深反问了一句,动作却随着说话时缓了下来。
黎卿轻叹一声,不自觉地往男人的身侧挪了挪,“我都说了,今天这是意外情况。难不成我要站在原地不反抗,然后软绵绵地被刀疤他们带走?”
“你知道的,那不是我的真实性子。”
厉淮深看了黎卿一眼,没说出反驳的话。的确,青年私下就是个雷厉风行、喜欢掌控主动权的性子。
在国内,他还会在各位豪门人士面前,端着点温和的样子。可到了国外,还真没有这个必要。
毕竟,能打回去,总比闷声受欺负要好。
黎卿见男人面色缓和,勾唇,“再说了,我觉得我今天做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