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护士战战兢兢地站在原地,低着头大气不敢出。私人医生看着阴沉着脸色的雇主,只好代替开口道——
“迪爷,云先生的脚伤已经处理好了。不过有些发烧,因为是受到惊吓、外加伤口感染的缘故,要赶快把这额头上的伤口给处理干净。”
“大概是护士一时下手重了,刺激的消毒药水把他疼醒了。”
“我……”护士欲言又止。
云牧环视一圈熟悉的布局,总算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他合上眼睛,话讲得很轻,“是我自己半昏半醒的,有些敏感了,和别人没关系。”
迪烈眸中聚集一抹急色,“都给我出去,连病人都不会照顾,我请你们来做什么?”
私人医生带着歉意颔首,“是,我们在外面候着,迪爷有需要随时喊我。”
说完,他就带着红着眼眶的小护士走了出去。
房间门一被关上,小护士就忍不住抹了抹眼泪,“文医生,我刚刚那是正常的清创流程,是云先生被惊醒了,迪爷怎么还能怪我呢?”
“少说两句吧,这家里谁不知道云先生对迪爷的重要程度?”私人医生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道,“迪爷不是在生你的气,他啊,是记挂着云先生,心里憋着一股火气呢。”
小护士听见这话,抿了抿唇,不吭声了。
…
房间内,云牧忍着止不住的晕眩,低声道,“你吓到刚刚那个小护士了。”
迪烈夹出一团干净的酒精棉,靠近床上的人。还没等他动手,预料之中的制止声就传来了,“不用了,让别人来弄吧。”
“这里是卧房,没人进得来,也没人看见我们的‘勾当’!”迪烈压着紧绷的心弦,将最后两字咬得极重。
云牧面色一变,“……迪烈!”
“我喜欢听你这样喊我名字,但不是现在这个时候。”迪烈盯着云牧,眉梢挑了挑,“还是你想以某种方式先晕过去,再乖乖躺平让我处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