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推远那篇文章:“这篇文章虽好,可格局上不妥。且这个学子思想不成熟,曾被好几个他们本府的大人在官报上驳斥,不宜列为前三。”
官场上都是讲人情的,督学大人对某个学子的夸奖他们听在耳里,至于那些被排斥的学子,他们自然也知道。仪容不整可以禁考,思想若是太差劲,那当然也不能被放在太前面,免得将来出事闹大发了。
就这么着,一篇水平本可以排入前二、三位置的文章,被挪到第五的位置。
名次列好,又有小吏去撕开密封的考卷,将名次与考生的姓名对上。
“案首,第一名,景行之。”
……
“第四名,吴明瑞。”
“第五名:郑绝伦。”
“咦,此人有些耳熟啊?”一个书吏有些好奇地出声道。
他身边另一个小吏扫了一眼,道:“这不是号称文章绝伦的郑绝伦吗?只排了第五,这也敢叫绝伦?那第一的这个景行之岂不是要道天上去,给玉皇大帝做文章了?!”
“原来那个郑绝伦啊,噫!虚有其名!”
两个小吏交耳一番,很快和其他小吏干完了活,将名次工整地誊写在红报上,等着揭晓名次的吉日挂去贡院的大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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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便是揭榜的日子,围去贡院附近的人头数量,比地主家漂亮姑娘抛绣球招亲还来得多。
吴明瑞坐在自家院子里,紧张地原地转圈圈。
他转得有些头晕了,伸手撑在书童小文的手臂上,小声抱怨道:“早知道,我也和行之他们夫夫两一起回去算了,在这儿等着多熬人!”
小文机灵地道:“夫人也在环水呢,还不是也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