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文心中叹气一声,对李华穗等人道:“你们随我走。”又看向景行之和吴明瑞,“我带他们去见山长,也会将事情一五一十说清,你们可要跟着?”
吴明瑞看一眼景行之,说道:“夫子,行之不舒服,我去吧。事情我都知道,必能给院长说清楚的。”
吴明瑞生怕自己不去,张夫子路上一心软,又被李华穗等人给骗人,还是他看着点好。至于景行之,他舍友还病着呢。
吴明瑞不放心地对景行之道:“行之,你先休息,此事包在我身上。”
吴明瑞和朱达等人一贯不和,品性正直,景行之是信得过他的。
有人帮忙干活也好,景行之摸了摸自己发热的额头,点点头:“真是多谢明瑞兄了,我这身子尚未好全,就不出去见风了。”
吴明瑞拍拍景行之的肩,大步跟着张启文往外走。
有吴明瑞在,景行之倒是不担心那传说中严苛老山长会处事不公。
只是景行之也知晓,这件事必然还有一些人只会被蚊子咬上一两口,根本算不得痛,也不算得到教训。
朱达等人躲在后面,将李华穗放在前面,出事了大不了抛弃李华穗这个棋子。这于他们而言,根本算不得什么事。
景行之记住了他们。
原本的少年一心科举,就算只为还这身体的因果,景行之也会继续少年走的科举之路,为少年圆梦。
要读书,景行之肯定要在江南书院待上好几年。少年只是秀才,往上还有举人、进士要考,那可是条漫漫长路。
可不闻有古联老考为童生,童生考到老。从童生到考秀才便让人考到老,可见科举一途往上走得有多难。
景行之是玄门众人,性子耐得住,做好了在书院里学个十几二十年的心理准备。
如此一来,这些会妨碍景行之在书院中安生度日的障碍,当然要一一拔除。
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景行之伸手捞过书桌上七八个圆滚滚的元宝,一把往包袱里塞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