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雾升腾间,少年突然蹙眉,声音有些喑哑“公共浴室里换了新的瓷砖吗?”
电光火石间,时绪立刻反应过来。
谢天谢地,靳择野现在把他紧贴着沿壁的鱼尾当成了新贴的瓷砖!
雾气氤氲着干裂的嘴唇,时绪润润嗓子让自己声音听起来不那么紧绷“是,是啊……好像是这两天的事吧,换的还挺快的。”
生死关头,时绪谎话说的眼睛都不眨一下。
为了不让对方起疑,他又补了一句“仔细想想,好像咱们学校难得这么效率一次啊……”
此刻的艾草浴池中,少年的手掌正紧贴着他的鱼尾巴。对方不动,时绪也不敢动。
“……”
在诡异的沉默中,时绪几乎可以通过鱼尾上细密的鳞片感受到靳择野指尖因为常年握笔而产生的薄茧。
连他自己平时碰一下都酥麻半天的鱼尾,此刻正在少年的手掌下不安的颤抖。
像是一下下被猫挠着心脏,令人抓心挠肺……恨不得直接摊牌算了。
“具体是什么时候呢?”
靳择野眼眸黑如泥泞,几乎深不见底。
麻蛋,你问这么具体干什么你又不是修瓷砖的!
时绪甚至没注意到对面少年说话了,直到对方视线扫来,他才有点结巴道“什么时候换的……我,我也不知道啊。”
视线慢条斯理的划过面前人带着点畏惧的脸,靳择野唇角微扯,“是吗,这触感倒是挺有意思的,你也试试看。”
时绪“勉为其难”的摸了摸自己水下的大鱼尾,又装作惊讶的感叹一翻。半晌后,他才小心翼翼的开口,声音带着点颤,“摸,摸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