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绪在旁边眯了眯眼,只见硕大的珍珠项链在女人颈间闪亮。

“有,有,您稍等。”

时母连忙笑道,她戴上手套弯腰去锅里取。

那手套虽然被洗的很干净,但看上去已经有些旧了。女人嫌弃的皱紧眉头“对了阿姨,你家干净卫生吗,吃了不会吃出问题来吧?”

“怎么会呢,附近的邻居总来我家买,从没有人吃出过什么问题啊。”

时母赶紧擦着手解释,双手打包好恭顺的递给女人。

女人接过打包好的红豆酥,捻着口红的嘴唇仍在张张合合“我只吃新做出来的,过几分钟表皮不酥脆我可吃不惯,要不是常去那家店关门了,我才不会来这破地方呢。”

时绪突然笑着迎出去“阿姨,您的项链真好看……是珍珠吗?”

这声“阿姨”叫的女人脸色一变。但面前穿着校服的少年偏偏笑的特无辜,让女人一时也不好发作,“哼,不识货,这可是产自波斯湾地区的天然珍珠呢。”

女人忿忿的戴上太阳镜,高跟鞋蹬的很响,门在她身后重重撞上。

见状,时母连忙把时绪拉到一边“那是靳家的蒋梦芸,是靳连毅新娶进门的太太,记仇的很,别轻易得罪她。”

“她脖子上戴着的那串……应该也是靳连毅送她的。珍珠现在可值钱的很呢。”

时母随口道,却看见时绪一脸若有所思。她忍不住道“店里太热先别忙了,有妈看着呢,难得周末你从学校回来,去外面玩会吧。”

家里空调跳闸了,确实热如蒸笼。时绪拿起了门后的扫帚,他迎上时母担忧的目光“真没事儿,妈你去旁边歇会。”

“好啊,阿时长大了,知道心疼妈妈了。”

时绪注意到时母转身的背影微微佝偻,在每次往返烤箱和柜台,反复躬身起身之间……女人默不作声靠着一双手挣出了一家的生活费。

时绪鼻腔突然有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