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贺泽,我听说那贺宝儿又去你家找你去了?”
酒过三巡,刘三拿着红烧肘子啃得满嘴油,一问这话时,脸上的表情很是……一言难尽。
“这事儿村里可都听说了啊,他们姆子俩怎么想的,真当你傻?”
“大概吧。”贺泽面无表情地道。
就他下山的第二日,那贺宝儿又到他家来找了他一次,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到底是兄弟骨肉,贺老爹差点就心软了,还好李氏打死没开门。
只是再这么下去……
贺泽眉头皱得死紧,他这想了两三天,也没想出个好办法来。贺宝儿是个拎不清的,可原身到底跟他十多年的情谊,他占了原身的身体,总不能做得太过分。
“可这事儿总拖着也不是办法吧?定亲的日子就这几天了吧?你就不怕你媳妇受刺激,跟上次一样,把箭对准了一放,啧啧……”
“行了,我不是正在发愁吗?”贺泽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却是突然看向了刘三,“你有办法?”
“办法吗……”刘三移了移面前的酒杯子,故弄玄虚地道,“算不上,咱得对症下药!既然贺宝儿那么想嫁人,咱们……”
“干嘛?你想娶了他?”贺泽挑了挑眉,又轻笑一声猝然举杯,“行,那就谢谢兄弟为小弟两肋插刀,舍身忘我了,先干为敬。”
话音未落,他刚刚把杯口往嘴上送,却是让刘三一把拉了下来,“这都什么什么!我哪是这个意思,我的亲事我阿爹正亲自给我相看着呢,都两三年了都……行了,不说这个了,我是说他那么想嫁咱就让他嫁不就成了?”
“你什么意思?”
“一个恨嫁,咱找个恨娶的,推波助澜一下……嘿嘿嘿,那不就没你什么事呢吗?”
“这……能行?”贺泽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刘三,我可从来没发现你还有做媒人的癖好!”
“我这不是为了你!”刘三翻了个白眼,“能行不能行,咱试试不就知道了吗?一个做过妾的,贺宝儿还想嫁什么样的?有人肯娶他就不错了,趁现在事情还没闹出去,不然他们姆子俩那么巴着你干什么?我觉得这事靠谱,就是缺个人选!大郎你说!”
“主意是不错,但是……谁能这么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