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还好,”他觉得自己疑问很多:“请问这里的主人到哪儿去了?”
“您是说以前的皇后么,哎,谁知道呢,当时宫里一阵混乱,谁能顾得上谁,奴婢是别人从水里揪出来的,说不关咱们下人的事,奴婢能保下条命来,都是咱们皇上的恩德,别的奴婢也不能说,大人见谅。”
公公在一旁咳了个大有深意的咳。
不能说的已经说了,有些人能保命,有些人肯定是不能保命的。
盛翼心里咯噔了一下,他又不是傻子,将筷子放下了,试探着问了句:“是不是死了?”
嬷嬷吓得连连摇手:“这事奴婢真不知道。”
那就是真的了。
盛翼坐了一会,一点胃口都没了,侧头朝窗户看了一眼,光秃秃几枝枝丫在外头摇来摇去,他突地觉得脊背上伸起一阵寒意。
他觉得四周有眼睛在盯着自己。
盛翼蓦地站起来,哗啦啦一声响,就近的几个碗都被他掀翻了。
嬷嬷和公公本来一左一右的像门神一样,这时节都齐齐往后一跳,吓的。
“大,大人……”
盛翼袖子一甩:“我,没事,吃饱了,消消食,走一走,走一走,”腿一抬,绕过杯盘狼藉,快速跨出院子,绕过照壁,然后靠在门槛上喘了口气。
公公和嬷嬷一前一后扭出来了。
“哎呀,您慢些,消食也不用跟兔子似的。”
出了椒房殿,果然压抑的空气舒展了些,盛翼看那些没叶的树都亲切了许多,他的心情又慢慢放松下来。
想那么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