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夫白了他一眼,大摇大摆地从他身边晃过,来到盛翼面前,转头对廖花洲:“我和他说。”
盛翼却不太想和他说,脚步不停。
船夫:“呃,你不想问问我昨天为什么弃船?”
盛翼:“不想。”
船夫:“那你不想问问你们去的这条路是不是往蛮山去的?”
盛翼扭头看了一下,上下左右只此一条,别路不通。
船夫:“那你就不想知道去蛮族经过多少危险?”
盛翼:“……你说。”
船夫松了口气,语速不停:“蛮族崖上悬棺岭,蛇虫怪畜都有,你听我慢慢说来。”
第一道名叫蝎子沟,那沟里经年不见阳光,落叶堆积,厚达几尺,小猪大的蝎子爬来爬去,见活物就螯,因为如此,一般的采药人都在蝎子沟外采些草药便回去了。
第二道还没说,盛翼就发问了:“说这么多,想吓唬住我们!”
船夫瞬间换了脸色,诚恳地说:“我昨日弃船,还不是看你们要采血芝,怕你们小命玩完么。”
“这么说你还是挺好心的,”盛翼肩膀一耸,耸落了两个大字:“扯淡。”
“话说你为什么这么好心呢,难道是我长得太好看了,”廖花洲的脸皮越来越厚了,当然,还是带着些娇羞的。
船夫一见他那模样就说:“你就是太娘了,要不是我火眼真睛,差点就认为你是个姑娘。”
盛翼眼睛一亮,除了他,别人还都认为廖花洲是女的,不错呀。
船夫又说:“我们蛮族,就是因为外界不了解,才安了那么些奇奇怪怪的名号,什么毒啦怪啦,哪有,都是一张嘴两个眼睛,有骂娘三天三夜不带喘的,有一餐一头牛还叫饿的,没什么啦,我呢,就是他们安排在这船上的船夫,来劝你们这些采药人别越界了,要惜命,山下面采点没关系,里头不要去,一则危险,二则要保持我们的神秘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