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姿式有点暧昧,盛翼哪里还有困意,身子僵直着,脑子里一列火车飞啸般碾过。
他赶紧将叶云寒一推,往一旁挪了两步,喃喃说:“也没那么困!”
推这一下,他下意识地去看叶云寒的脸。
月色打在叶云寒脸上,与他那淡漠的脸色融为一体,像一层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柔光,没有生气也没有不正常。
盛翼暗暗掐了自己一下,骂了句神经,人家可能觉得男人之间很正常呢。
“公子,前,前头好像,有火光,”飞星结结巴巴的。
盛翼瞪了他一眼:“放心,蒙面人都死光了,”展眼一瞧,果然不远处的山脚下,一户人家隐隐地透出些灯光来,像黑夜里的一只眼睛。
“咱们都走大半夜了,这时节应该早睡下了,怎么现在还亮着灯,嘿嘿,绝对有情况,”飞星很有自信地分析着:“等咱们上当呢,不去!”
叶云寒转头看着困得不行的盛翼还在强撑着,就沉声道:“先休整,再赶路。”
飞星:“……”
盛翼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叶云寒眼光软下来:“去敲门。”
飞星呜呜呜地去了。
但他可不敢走得太快,磨磨挨挨,待到车驾跟上后,才下了马,推开院门,到小木门上提心吊胆地一敲,立马退了好几步。
里面一个巍颤颤的声音响起:“信儿吗,回来啦,饭在锅里,快进来。”
飞星只听到信儿两个字就尖叫一声:“鬼呀!”
里头沉默了一下:“咱们都是孤魂野鬼,还怕什么鬼,野兔子吧,你昨日捉的那只还在呢,再不回来为娘就要生吃了。”
飞星一个头吓成了两个,保持人棍的形状转过身,一步一挪地就要回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