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翼眉毛挑了挑,大大方方地从两人面前走过去。
驿丞话没说错,房子果然幽静又偏,偌大一个院子,只有苏嬷嬷和几个侍卫,其他人都另外安排了。
进了房间,连苏嬷嬷都退了出去。
盛翼坐在靠窗边的椅子上,眼观鼻,鼻观心,他想,不管怎样,要是能熬过今晚,又有一段时间让自己来想法子。
“怎么,这么多天不见,也不和为夫讲两句,”四殿下兴致似乎不错,朝盛翼走了过来。
太近了,盛翼眼皮子动了动。
四殿下却在接近他那一瞬间掉过身去,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看着盛翼松了一大口气,四殿下又不紧不慢地开了口:“疼吗?”
听着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盛翼眼皮子一抬:“什么?”
“跪了一天,疼吗?”
盛翼:“……”
四殿下那张关心过头的脸分毫毕现地出现在盛翼眼里,乌黑的瞳孔琉璃似地泛着光,盛翼突然想起老宫女说的鲜活两个字。
他说不话来。
“疼吗?”四殿下见他没作声,脸略略凑近了些,眉毛中间微微收拢了些,宠溺与心疼益发明显。
盛翼不由自主地往后移了移,结结巴巴地说:“不疼,”接着又补了一句:“有些麻!”
“让太医看过没?”
四殿下骤然站了起来,在盛翼还没反应过来的同时就蹲在他身前,伸出手朝他膝盖上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