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跟别人问,你是帮婆家还是帮娘家的感觉。
突然,他感觉廖花洲眼神不对劲,一个劲地往下盯,盯着他的腿,盛翼觉得毛骨悚然,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缩。
盛翼:“……我不是说了。”
廖花洲攸地收回了目光,往后一躺,幽幽地说:“我在想你的胎记。”
这什么爱好。
“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么?”
盛翼回想了一下,背书背书背书……:“记是记得那么一点。”
廖花洲突然坐了起来,直愣愣地看着他:“什么?”
盛翼吓了一跳:“什么什么,不就是吃和睡,还有什么。”
廖花洲又躺了回去,嘟囔了一句:“不记得了么,”然后一动不动就躺尸了。
盛翼莫名其妙,哎,家里的教育二人组就够人受的了,宫里又有那个见着就肉疼哪儿都疼的四殿下,叶云寒吧原来也正常,后来不知是不是到了更年期,越来越喜怒无常,现在,这个廖花洲又神经兮兮,还要不要人活,他突地想起曲游春,恐怕也不会正常了,命苦哇。
随着车队越来越靠近灾区,路上携老扶幼,全家出逃的百姓越来越多,等到一处人声鼎沸处,车队一停,盛翼把车窗一掀,就看到两旁张有粥棚,路边密密麻麻地坐着躺着一些灾民,纵算盛翼心里有准备,也吃了一惊,连一向懒得出奇的廖花洲也少见地严肃起来。
车队在这里就稍稍分了流,一些民间医疗队就地驻扎,但登记在册的各大医家以及太医院的却没停,一路朝前,很快,一座城门出现在面前,上面写着两个大字彭城。
彭城是路州的一个县的县城,叫芙蓉县,这个县与邻近的斗金县受害最为严重,所以,各大车队在路上陆续分流,而太医院却一达到底。
芙蓉,斗金,一个风景如画,一个日进斗金,路上廖花洲一有时间就安利盛翼,安利得盛翼两眼巴巴地恨不得身生双翅,但一下车,盛翼就被眼前的景色惊呆了,只见赤野千里,泥泞遍地,连树木都不见了,到处是光凸凸的山头,再看远处,全是汪洋一片,茫茫然看不到边际,真有种沧茫大地风云变幻谁主沉浮的感觉,旁边有人感叹:“这是被扫帚扫过!”
盛翼:“……”
瞧瞧,人就是得多读水,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