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似乎不着急,拿着剑,平静地站在离他米把远的地方,虽然身形跟他差不多,看向他的眼神却让盛翼有一种被俯视的感觉。
很大压力的。
“哐当”一声,一个白晃晃的东西朝黑衣人丢去。
暗器,黑衣人身形一闪,闪退了几米远,看时,一锭白银在地上滚了滚,盛翼的声音嚎丧般传来:“你到底想要什么,我是男的,男的,你别想着劫色了,那纯属白费力气,把银子收了,回去吧,放心,上次在药山划破我裙子的事我没告诉别人。”
反正告诉没告诉他也不知道,手无寸铁对付歹徒第一招:尽量不惹怒他。
黑衣人眼珠子都黄了。
他手一用力,把剑在地上一划,咔咔划掉了几片青砖皮。
哪根神经不对了,好像恼了。
“等等,你要劫色也行,事先说清,完事后我们两不相欠,我不负责的。”
黑衣人的剑划出了火星子。
妈蛋,都到这份上了,还想咋的。
死就死吧,盛翼万念俱灰地看着他走到面前,举起剑,划向自己的裤子,接着一凉,他悲哀地想,完了。
半天,光感觉凉,没有动静,他转头一看,黑衣人怔怔地看着他的腿——那划破裤子的腿发呆。
这是什么变态癖好,千里追踪,持剑伤人,只为看看腿。
黑衣人站着看会儿,又蹲了下来。
“好看吗?”
盛翼问了一句,也朝那边看了一看,只见自己那白大腿,不,膝盖外侧,有一个泪滴一样的胎记,或许,不是胎记,是这具身体的主人和人打架、摔跤,或是别的弄出来的,但是不管怎样,没什么美感吧,也不具观赏性吧,看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