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兜头一泼暴雨铺天盖地倾泻了下来,车夫拿着车帘子挡在头顶,一面扑闪着一面说:“什么鬼的天气,天上太阳还亮晃晃的呢,这大的雨。”
盛翼掀开帘子一瞧,那雨水就顺着车顶往下淌,大街上是一边骂娘一边收摊的人,只恨娘胎里没生出两只翅膀的行人都嗖嗖窜到屋檐下。
“可也是奇怪,”盛夕颜两只眼睛往车外骨碌碌滚了滚,将袖子上几颗水珠弹去:“想必等一会就停了,咱们直接去太医院吧!”
盛翼当然没有意见,反正他如果有,也会被盛夕颜屏蔽。
但是,雨并没如盛夕颜所说一会儿就停,一直到他们停在太医院的门口,还是那样泼天泼地的,连天色也变了。
车夫早有准备:“夏月的天说变就变,公子没备伞吧,”说着从座位底下一扯,扯出一把黑乎乎的伞来。
有够脏的。
盛翼拿着两个手指拈着,实在是打不下去,让飞星举在头顶,两人挨挨蹭蹭地进去了。
递了贴儿,门亭就放行了,再进大厅,只见熙熙攘攘的早挤满了人。
卧槽,竞争力不要太大。
好好好,这样一来,自己被选上的可能性就不大了。
盛翼跺了跺满是雨水的红绣鞋,挤上前去:“盛家,盛家……”
把名报了。
然后,旁边有人引着进了小院子,里面是一间间小房间,院子中间站着几个着官服的人,有老头,也有年轻人,盛翼大都不认得,独独有个面若傅粉的人,正皱着眉头盯着他,靠,原来是赋秋雪。
他那眼神充满小幽怨呀。
仔细想来,自己和他也没什么过节吧。
盛翼一闪,闪进旁边一堆人里面,瞧着前后人挤人推的,也没人注意到自己,此时不闪,更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