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翼转头看了看旁边,人呢,人呢。
他站起来要走。
学倌敲了敲桌面:“姑娘,……会写名字不?填上。”
嘿,不带这么看不起人的。
“怕是连字也不会写吧,”前头余郡主发话了:“让她滚!”
“呵,谁说我不会写字,谁说我不会写字,我只是困了,看着。”
最讨厌别人看不起自己。
盛翼看了看药格子,稍微一翻,就提起笔,饱醮浓墨,在卷上一条条列过去,不出一会儿,一张卷子就满了,他满意地拿起来,吹了吹,拍了拍桌子:“交卷。”
学倌:“……”
余郡主:“……”
盛翼潇洒地一甩额头碎发,扭着漂亮的小碎步:“……不送,走了。”
晚上,盛夕颜就吩咐备车,准备第二天回去。
到第二日一早,盛翼穿了男装,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跑到寺庙里,站在廖花洲门前,笃笃笃地敲门。
他来这有两件事,一是向廖花洲解释,二是向叶云寒辞行。
看盛夕颜那架式,绝对会中午才动身,有的是时间。
敲了半天,廖花洲没开门,倒是侧面门吱呀一声,叶云寒淡定地站在门口。
“他昨晚就不在,”叶云寒倚着门,看向盛翼的眼神虽没有温度,但较平时平和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