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头发还是有些凌乱,只是草草束了个马尾,鬓发还垂在两侧,想必是手臂上的伤不方便洗漱。
果然先前能整理的那么整齐,是有人代劳。
沈惊蛰似乎并没有发现花寻已经清醒了,依旧是保持着小心翼翼的动作,收拾好之后拿上了自己的佩剑便准备离开。
花寻全程保持沉默,横竖室内光线昏暗,自己现在眯着眼睛躺着不动,不细看当真是以为还在睡梦中。
果然说不让跟着就是不让跟着。
还真是沈惊蛰一往的性子。
花寻最终还是闭上了眼睛。
只是刚刚闭上没多久,又听见脚步声似乎折了回来。
正当花寻以为事情有转圜的余地之时,额前忽然落下了一片温热,可惜一点即逝,连温存都没有。
“走了,再会。”
声音压得很低,还带着点儿沙哑。如若真是睡着了,想必是听不见这些话语。
只可惜花寻清醒的很。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屋子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也只有身侧床铺上的温度,能证明不久之前有人躺过。
真的就这么走了。
花寻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大半晌,哪怕已经困得不行,但却是怎么都睡不着,心里没的由来的烦躁。
又辗转反侧了大半晌,花寻决定还是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