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他询问站在床边的双生兄弟。
即使是见到了血缘亲近的双子兄弟,青年医师眉目间的冷淡也不见得融化半分,但扶津早已习惯连河的性格态度,很多时候即使青年医师表面态度莫测,通过双生子之间天生的感应,他都能互通体会到对方的心情。
焦灼的、担忧又无奈的。
这是他感受到的,由对方心底传达而来的情感。
“输了镇痛的药液,但幼崽不肯喝药。”青年医师蹙着眉,说明了让自己心情变化的原因。
和长发青年一同回来的男人抬步想往幼崽的床榻去。
扶津和对方共事多年,哪能不清楚他想做什么?
但如果是强行将幼崽的被子拉开,说不定还会引起幼崽情绪反
弹,所以扶津拦下了陆斯恩。
“将军,如果是偏向人族的幼崽,不论是身体还是情绪,都是极脆弱的。”长发青年向男人解释,看似面色如常,其实还是存了点私心。
听过男人口中幼崽的情况,其实如果幼崽是生活习性都偏向人族的异种的话,由他来养,是所有同族中最合适的选择。
他希望男人重新考虑养这只幼崽的决定。
毕竟,像这样脆弱的幼崽,但凡将军养时再出些差错,都有可能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
“让我来”,长发青年对男人做了个口型。
陆斯恩皱着眉止步。
扶津上前,坐在床边离鼓起的团子很近的位置,墨色的长发临近尾梢的部分由梧枝绿的发带随意地束起,颊边有几缕发丝垂落,衬着冷白的皮肤,面庞温柔。
“崽崽,还记得扶津哥哥吗?”他不提喝药的事,准备一步步诱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