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他身后横冲直撞的人,他极力压制自己的丑态。然而陆清远偏偏不让他如愿,握住他的命门,在最后一刻狠狠发泄,他又一次失败了。
血蝙蝠在窗外盘飞,陆清远转头瞥了一眼。贴近沈孟庄的后背,在他脸颊上嘬了一下,轻声道:“师兄抓紧时机再多看两眼,以后可就再也见不到了,我晚些再来陪你。”
身后的人骤然消失,沈孟庄登时摔在地上,头发凌乱,衣衫松松垮垮泥泞不堪。他四肢酸痛,撑着身子爬到孟青阳的脑袋旁,用干净的衣袖擦拭他脸上的污浊。
他哑着嗓子呜咽,他很想说,但是说不出来。
他欠他一声抱歉,这辈子再也没机会说了。
原以为最寸步难行的境地不过如此了,然而他实在低谷了恶魔的手段。在他凝视窗外时,他得知了一个消息:
周不凡被抓了。
他平静地靠在窗边,抱膝看着窗外飞舞的桃花。沉默了许久,最终苦笑一声,缓缓低下头,将脑袋埋在双臂间。
殿内静谧无声,他只想一个人待着,但总有人不会让他如愿。陆清远从身后环抱住他,下巴抵在他肩头,贴耳轻声道:“师兄知道了?师兄想救他吗?可以哦,我可以让你救他。”
沈孟庄缓缓抬起头,转过身茫然地看着陆清远,眼神空洞且疑惑。
只见陆清远拿出一个小罐子,在沈孟庄眼前晃了晃,笑道:“只要师兄不需要我帮忙,自己熬过去的话,我就放了他。”
沈孟庄眉头微蹙,似是不明白陆清远所言何意。还未等他反应,陆清远一把抱起他转眼就被扔上了床。
手腕被发带绑在床头,衣衫七零八落。陆清远用嘴咬开瓷罐,食指勾起一点嫣红色的液体涂抹在沈孟庄朱唇上,沿着下巴、脖颈蔓延全身。
瓷罐中空空如也,陆清远丝毫不浪费,全部用在沈孟庄身上。随后扔掉罐子,抽身起来坐到一旁的木椅上,好整以暇地赏视着床榻上的人。
瓷罐中的药很快便发作,沈孟庄脸颊涨红,此刻连呼吸都是滚烫的。手指紧紧攥着缠绕的发带,他说不出话,只能哑着嗓子闷哼。双脚不停地跺被子,脚腕上的铃铛晃响。随着药效愈强,铃铛声愈急促清脆,将沈孟庄的隐忍全部暴露在空气中,一览无余。
仿佛有一团火在焚烧全身,沈孟庄紧咬嘴唇,口腔里的铁锈味和唇上的刺痛似乎能稍稍缓解他的不适。
他在心里告诉自己,为了周不凡也要撑过去。只是他唯一的机会,只要熬过这一次就好了,只有这一次。他渐渐不相信自己的毅力了,开始在心里祈祷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