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周师弟身受重伤一事,素陶这几日郁郁寡欢,眉头蒙着一层化不开的浓愁。
士白一进屋便看见她心不在焉地坐在案桌前,手里拿着毛笔胡乱地描画,眼睛早已不知看向何处,手上也蘸满了墨水。
“师妹这是在画花猫?”
突然想起的声音将素陶神游的思绪拉回来,见士白前来,忙起身迎出来。却看见手上尽是墨汁,便慌乱地扯着袖子擦拭。
士白见状便笑道:“师妹不必惊慌,今日前来正是有要事找你商议。”
素陶从案桌前缓缓走出来,轻声道:“师兄有何要事?”
“不日便是北华师弟的忌辰了,我听轩丘师兄的意思是要好好拜祭。方才问过他,他让我前来听听你的意见,不知师妹有何想法?”
素陶听到北华和轩丘的名字,脸色顿时一沉。满脸写着愤怒,将袖子一扯,冷声道:“此事我早已打算好了,不必他操心,劳烦师兄替我带一句话,就说北华与素陶生前身后,再与他无关。”
士白好意劝道:“师妹莫要冲动,说起来北华师弟生前与轩丘师兄情同手足,想必他也不想你与师兄僵到今日这般地步吧。我还记得昔年魔尊黑离祸乱暗境,轩丘师兄为了尽早解决这个祸端,劳心劳力练就封亡禁印,自己的修为也受损。不过能够成功练出禁印,北华师兄也帮了不少忙,只是没想到后来…唉,说到底这都是命数吧。”
素陶闻声皱了皱眉,转过头看向他,问道:“北华与禁印怎么了?”
“师妹不知?我以为此事众人皆知,方才与轩丘师兄说起此事,他亦是万分惋惜和惭愧。”
“到底怎么了?”
“师妹莫急,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略有耳闻。那年北华师弟在乱斗中身受重伤,好像与封亡禁印反噬有所关系,具体情况如何,我也不得而知。”
“封亡禁印反噬?”
“确实,师妹可记得当年我们四人齐力对抗魔尊,然而却突然感觉有一股相斥的力量在吸食体内灵力?这便是禁印反噬,只是我们离得较远,北华师弟与轩丘师兄受损最为严重。”
“禁印为何会反噬?”
“约莫是与禁印所需的圣血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