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西问:“然后呢?”
纪年却倏地敛了笑意,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
盯着前方的地面,静默片刻后,他道:“我好像被打了。”
陆西说:“……”
像纪年这种熊孩子,不打天理难容。
***
陆西持有一点怀疑。
“为什么一定要偷……那个?”他问,“做亲子鉴定,用头发和血液才比较正常好吗?”
纪年一手握着罐装雪碧,漫不经心地贴在面颊上滚动,闻言,微微垂下修长的眼睫,淡淡道:“我找不到那些东西。”
陆西不明所以地看向纪年。
却见纪年表情有些空洞,也显得有几分孩子气。
“那时候,我父亲经常不在家,家里很少有他生活过的痕迹……”纪年眼底隐隐有一丝痛恨闪过,低声道,“他是完美注意者,很精致,有洁癖,我溜进过他的房间很多次,翻他的床,他衣柜里的衣服,却没能找到一根头发……除了那次他离开得早,打扫卫生的阿姨还没来得及清理房间里的垃圾桶……”
说到这,纪年目光微微闪动了一下,猛然意识到了什么。
不知不觉就向陆西吐露了这么多,是他没料到的。
纪年看向陆西,眯了眯眼,笑道:“同学,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变态?”
陆西摇摇头,平静道:“不会。”
陆西又缩了缩腿,抱着膝暖和点,道:“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