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叭,你们都厉害。
吴丰所言果然不虚,只见江家庭院之中,樊大川大手一撕,上身衣服脱下,露出壮硕胸肌,手腕一抖,一把长刀虎虎生风,威勇无比:“来!谁退一步谁就是孙子!”
他可不是只会吃饭,除了擅长这一样,他的马刀,是军中玩的最好的。大战之中,他是中军,承接前方危险,稳固后方形势,是中流砥柱,最重要的存在。他可能不如前锋将韦烈轻巧奇快,不如左翼将夏三木心黑手狠心眼多,不如右翼将学识丰厚懂机变,但论实打实的功夫,硬拼,没人能拼得过他!
准王妃在,他第一任务是守护,动起来难免束手束脚,可现在王妃不在,已得安全,他还怕什么?要打架?他樊光头怕过谁!
你们想留我,我还不走了呢!自进京来,就没痛快打过架,手痒的很,今天必须得好好爽一把!
这最后么……
樊将军当然爽了,江家所有护院全被他干趴下,一层一层叠罗汉似的堆到墙边,他身上一点伤都没有,油皮都没蹭破,就是汗流的有点多,胸口跟洗了澡似的,水流刷刷往下走。
怪不得要脱了衣服……
江暮云气的脑子差点坏掉,晃晃头,打了个手势,放人离开。
不放怎么办?杀又杀不了,伤又伤不了,强行继续下去只能让自己损失,他是冤大头么?
“啧,没意思。”樊大川还不满意,拎起衣裳拍了拍,一脸嫌弃,“京城的人都是软蛋,才这两下就受不了了?你们好好下去练,练个三五年,再来找爷爷指教!”
樊光头吹着口哨,脚步轻松的走了。
天色不知何时变的阴郁,乌云遮阳,风色也少了温柔,一如江暮云的脸色。
庑廊深处,缓缓走来一个青年男人,身姿清雅,眉目温柔,不知有过怎样的人生过往,他的眉眼温柔之外,似乎藏着一些幽怨,一些说而不得的神秘。
他挥了挥手,庭前护卫一个个垂头,你搀着我我扶着你,悄无声息的退下了。
纤长手指递来一杯热茶,他的声音如清冽山泉般动听:“舍不得了?”
江暮云看着顾停离开的方向,接了茶,轻轻一叹:“委实有些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