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颂却是直接切断了两人之间的联系,也不再看他。
印宿的睫羽垂下,在眼睑下方铺开,落下半片阴影,他不愿温颂来救他,可温颂还是来了,他不愿温颂受苦,可温颂却是这样固执的陪他一起挨冻,说不清是什么感受,酸软也有,心疼也有,更多的却觉得欢喜,有这样一个人,只是看见了,便觉得欢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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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怎样也不会想到,她千方百计也要寻到的人就这么到了眼皮子底下,她的指尖拨着朱弦,连成了一曲散漫的小调。
待琴音落下,侍从捧来一盆清水放在她面前。
女子将手没入沁冷的水中,道:“人可有找到?”
“没有。”
女子缓缓道:“十天过去了。”
侍从捧着清水的手抖了一下,“是。”
净过手后,女子又用巾帕擦了擦,修真之人本是不用如此的,可到底形成了习惯,改也改不去了,“让陆稚再去一趟佛塔。”
“谨尊主令。”
半个时辰后,与印宿相邻不远的佛塔中,气氛一片凝滞。
“丹道传承,亦或者无数灵植、宝器皆可任温道友取用,又何必执着于一个人呢?”
“我只要阿兄,若见不到人,绝不会再分出气运。”
陆稚见他目中满是坚决,冷下了声调,“那就希望温道友坚持到尊主还有耐心的一天。”
温浮的眼神同样冷,“不牢费心。”
两人的谈话自是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