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
陆启推门而入,“叨扰小友了。”
“不曾叨扰,”温颂起身道:“前辈来此可是要问病症的进展?”
“是,”陆启道:“我们这些天合力整理出了几个方子,然而百姓服下之后没有半分起色。”
说到这里,他的面上有些惭愧。
温颂的容色亦不轻松,他将自己这五日以来的发现告诉陆启,“要想杀死这种活物恐怕很难。”
陆启闻言,沉默了一会儿,“小友还是尽早离开吧!”
温颂抬目,“前辈何出此言?”
陆启叹了口气道:“有朔方城的前车之鉴,此城恐怕也是保不住的。”
温颂道:“朔方城也曾患过这种病症?”
“嗯,”陆启道:“朔方城与此城相邻,当初知府上了折子后,陛下以为只是普通的病症,谁料短短三个月,城中的百姓就尽数死去,圣上怕引起恐慌,这才把消息压了下去。”
“三个月?”
温颂觉得这个时间有些巧合。
“对,”陆启劝道:“所以小友能离开还是离开的好。”
“不必了,”温颂冲着陆启笑了笑,“哪有医者遇到难解的病症,就直接逃跑的道理?”
陆启听温颂这样说,同样笑了笑,只是他的笑容带着三分勉强,两分可惜。
温颂将人送走之后,心情愈发沉重,这种活物似乎可以吸取任何东西,但只有附着在人身上时,才能够完全的活过来,也就是说,它们的主要目的是吸取百姓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