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宿感受着头上时不时传来的细微疼痛,有心想把人拎下来,但小狐狸机灵,不仅扒拉着他头上的玉冠,尾巴还卷着他的脖子,牢牢把自己盘踞到了头顶。
等温颂消气,已经是一刻钟后了,他用后脚将蓬出来的头发踩实,而后心满意足的跳了下去,“宿宿,你把留影石还给我,我就原谅你。”
印宿举起镜子扫了一眼自己乱成一团的头发,心中好气又好笑,“你都将我的头发抓成了这般模样,还想要留影石?”
温颂听印宿的话,也觉得自己方才冲动了,他应该先把留影石要回来再上去报复的。
最后那颗留影石还是进了印宿的纳戒。
几番周折下来,温颂终于照上了镜子,他看着镜中状若营养不良的小狐狸,耳朵垂了下来,“宿宿,我这个模样一点儿都不威武。”
印宿揉了揉温颂的耳朵,“这般便很好。”
若是再长大一些,只怕更能折腾。
他们出去的时候,逢渡崖的事还没完,魔界那边无赖的很,根本不承认那几个魔修的所作所为,只说几人是自作主张,要杀要剐随修真界处置。
五大仙门没一个傻的,如何会信这种说辞,且谁知道类似于逢渡崖这种剥除血脉的地方还有没有,他们提出要去魔界搜查一次,但魔界无论如何也不肯放行。
几个宗主如今暂住在静音寺中,共同商量对策。
印宿自觉帮不上什么忙,便也不想在此处多留,临走前与印微之见了一面。
印微之左右看看,没见到温颂之后,还有些讶异,“你那道侣呢?”
印宿听着印微之口中的“道侣”二字,懒得纠正,他从衣袖中将小狐狸抱出来,“父亲送来的精血所含血脉之力太过浓郁,他一醒来,便成了这般模样。”
印微之见到通身雪白的小狐狸,觉得比人形顺眼许多,他刚想伸手摸一摸,就被避了过去。
印宿将小狐狸移开,淡声道:“他不喜欢被摸。”
印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