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平日里待我不薄,他性情虽直了些,但绝不会存心顶撞父皇。”周梦缓缓抬起头,一双眼如未起涟漪的湖水。
“你还是来为他求情的。”宁帝面无表情。“那你说说,他错在哪?”
“二哥错在,不应否了这门婚事。他没替父皇着想,也没替宁国着想。”
周梦虽久不出门,朝堂之事也从不参与,但一颗心却如明镜般。
宁帝面色稍稍缓和,没做声,似有意要继续听下去。
“二哥脾气倔强,认准的事,认准的人,他便会寻着一直走下去。明尚公主虽好,奈何进不得他的心。”
宁帝目光如刀子般投向周梦身上,“认准的人?他认准了何人?说来与朕听听。”
“这个…”周梦语塞,“儿臣,只是打比方。二哥性子直爽…”
“他认准的事,又是什么?”宁帝打断周梦的话,“你们兄弟俩还真是连心啊。”
“父皇,儿臣别无他意,二哥他只是想找到幕后…”
“幕后?”宁帝眼角跳了下,“身为皇子,该如何处事?我宁国律法在你们眼中只形同摆设,对吗?一个个吵着幕后,哪来那么多阴谋诡计?!”
“儿臣知错!”
“他这样与朕说,又这样与你说,是不是还要这样与世人去说?难道全天下都欠着他周寅的?!”
“还请父皇息怒。”周梦双手用力撑着轮椅,身子吃力的向前冲了下。
一身闷响,周梦跪倒在地上,歪歪扭扭几乎是半趴着。
“殿下。”贵叔急忙上前去搀扶。
周梦摆了下手,努力让自己跪起身,“二哥有他的难处,父皇还请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