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呢?
他的一把小刀掉下来,当然是得落在我指尖。
我不怕他杀我,我就怕他不杀我,他杀我的时候得用掉一只手,另外一只手就显得孤立无援,这个时候我往他咽喉扎,你说谁的胜算比较大?
其实说实话,胜算都一样大的。
这么近的距离下,我的强战力打了折,血量也打了折,我该与他的战力持平相当。
但是我有一点比他强。
我能不顾一切来去杀他,他不能。
这老狗谋算来谋算去,他终究舍不得谋算自己的命。
犹豫就会败北,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无论你多么能谋善阴,你逃不过快这个字。
他犹豫了,想后撤了,不想同归于尽了。
可是没地躲。
十分之一秒后,我的刀尖先扎进了他的咽喉。
一刀致命,脖颈的脉管欢快地破了个洞,血滴子像喷泉似的乐呵呵地溅了我一脸。
我瞧见曹几何的脸色铁青如铜锈,牙齿格格作响如僵尸,可他手上的剔牙刀却在惯性作用下,不偏不倚地扎进了我的脑袋。
我感觉脑袋一阵刺痛,然后就没感觉了。
一切感觉消失前的一瞬,我好像跌入了一个温暖的地洞,全身上下暖洋洋的,有人在接着我,有人在围着我,隐约朦胧之间,我看到了李藏风从模糊到清晰的影子,瞧见了七哥冷峻的眉眼在我眼前闪,我甚至还听到了老八,他在我耳边声嘶力竭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