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字其实有点搞笑。
风怎会静?静了的还能称作是风么?
只要人在、心在,人心中的风就不会静下去。
如何才能叫心和?怎样才能把这风给凝在原地?
只怕是要下一番心思,要袒露真诚,也得善用技巧,要清白无辜,也得有进退得宜的余地。
话不能说全,说全了那不是话。
话不能说少,说少了那只是骗。
于是我走到了亭前,我看见了那道身影立在亭中,背对着我,日暮夕阳一寸寸斜下,红光似火一样附着在他的衣衫上,松柏般的线条尽显无疑,身上染了血色,却不显半分凄凉,只是一生骄傲都在这脊背间的方寸之地。
他的背不会弯,他的人不会先过来。
他在白日里屈尊求住,黄昏时却揣着矜持等我,意思是让我先过去。
我笑了笑,我走到了他的身后。
他淡淡道:“你来了。”
我点头:“是,我来了。”
他终于转过了头,这一次没有梁挽在看,我从他的脸上看出了熟悉的冷与熟悉的淡,这种淡淡系装逼风格,果然是很适合他的。
“你能一个人来见我,说明你已经知道我的用意。”
我点头道:“你是希望我离开那个面铺。”
他道:“那是个是非之地,多待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