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浩停在发呆的厨子旁边，从自己的烟盒里拿出一根，碰了碰他。艾辞修回过神，接过烟，咬在了嘴里。

“想起你家丫头来了？”东方浩抱着胳膊，看着小夕在那里将船上好久没动过的不锈钢餐具全弄出来，然后一件件的擦拭。

“嗯，露露估计也有她这么大了，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没她们娘俩儿的信儿，也不知道露露还认得我不。当初我失手伤了她，也不知她还认不认我这个爸爸。”

东方浩拍了拍他的肩膀，没说话。

艾辞修在上船之前是有个家庭的。但是他在被勒令退役那一阵，患上了严重的战场心理疾病。他的女儿就是在那个时候被他失手重伤。后来他来到滑翔八号的时候，他的妻子已经跟他离婚，带着女儿独自生活了。东方浩见过他女儿小时候的照片，如果不算发色的和瞳孔颜色的话，小夕和他女儿有个六七分相像。

“老于，我跟你商量个事儿。”把烟点着，艾辞修用胳膊杵了杵东方浩。

“说。”

“把这小丫头留下吧，怪可怜的。挺机灵的，让她给我打个下手也行啊，夏迦那不也总说缺人手吗。”

“哼哼！”东方浩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低笑：“你这个鬼父。”

“哎？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啊。”

“狗嘴里吐出象牙来就牛逼大发了，还不上新闻联播啊。”

两个家伙互相取笑了一阵，等笑完了，厨子的脸色也郑重起来。

“老于，笑归笑，你给句痛快话。”

“我没意见，熊震不会有意见，高裘那我会让他没有意见。不过最终决定权不在我这，得看你能留住不。再说了，她的那个主人……”东方浩往后面努了努嘴，“不还在后面吗？不看人家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