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个梦。”希夜闷声说道。
一听这个开头,江叙眼皮一跳,怎么这么熟悉。
他差点脱口而出,你不会也梦到我死了吧?
但希夜并没有具体描述关于那个梦的情境,他只是闭上眼,近乎白灰色的睫毛微微颤抖:“我很害怕,梦中的场景会再次变成现实。”
觉得“再次”这个词有些怪异,但江叙还是顺嘴安慰道:“我常听老人说,梦都是反的。”
“是吗,那就太好了。”希夜仿佛被安慰到一样,半垂下眸子叹息。
没有人看到,他眼底一片幽暗,充斥着不安的躁动和偏执。
又过了一个小时,荧幕中故事终于迎来大结局,这一对苦难小情侣终于获得了众人的认可,走入了婚姻的殿堂。
希夜望着荧幕中盛大的婚礼,嘲讽地想起了自己和游昭那场世纪盛典,和电影中一样,漫天花雨,众人欢呼。
紧接着传来了江叙的噩耗。
心脏猛地一缩,希夜看向江叙,才发现他靠在角落里熟睡过去,身体陷在一堆柔软的靠枕中,头歪向一边,露出白净的脖颈,粉/嫩的嘴唇微微张开,看起来毫无防备且天真。
定定地盯着这一幕,希夜眼神蓦然加深,有一种诡异的满足感,既希望江叙永远不要醒来,又有一种压抑过度反弹而来的凌/虐/欲,想要就这样欺身上去,吻/醒他,吻/到他惊慌失措,喘不过气来。
他好像快失控了。
江叙一心念叨着小助理的事情,早上等希夜一走,他就猴急地往盛云飞那里去,想要再次见到那个小助理榆林。
但这次,他扑了空,偌大的诊室里只有盛云飞一个人悠哉地看书。
江叙在诊室里左右乱瞄:“人呢?”
盛云飞皮笑肉不笑:“我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