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东嘴角流着血,一言不发低着头, 在昏暗的夜光与码头的灯光下,可见他身上染红了鲜血, 外套不知道丢在哪里, 胸口的绷带明晃晃的暴露在空气中。
“我也听说了, 哦你是不是不满霍爷的安排, 让你种树种花,还不带你去拍卖场, 革了你的职不让你来码头,不让你接触那些重要事件。”
“你他娘的老子一枪崩了你个傻|逼玩意,你是玩泥巴的小娃娃吗, 什么都要挣要抢。”
“我不抢…一切就会失去。”以东眼皮动了一下,无力挤出一句话。
“屁话真多,谁把你从街道上捡回来给你吃给你穿,谁帮你报仇,是霍爷啊!不知道知恩图报的狗儿子,老子一枪穿云箭,把你嘴穿烂了!”
那人始终骂骂咧咧,可始终却没有开枪,一直拿着枪抵着以东的额头怒不可及,嘴上似乎真的要弄死以东,也揍伤了他,可却没有要他性命。
这时候,一个穿高大魁梧的汉子从人群中穿过来,凑近那个骂骂咧咧的男人耳畔小声说道。
“黑哥,许多警厅的人突然赶来码头这边,我们的人拦不住,还有躲在暗中的那几条小泥鳅,他们现在准备离开了。”
黑哥听到这里松开以东,站起来大吼一声,“把以东给我关进箱子,丢进海里,他是叛徒,只要是叛徒都不得好死!”
几下之后,以东就被人绑住塞进一个箱子里,那些人推着箱子靠近岸边,眼看就要推下去。
而此时,躲在人群中的两个人躁动不已,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阻止了旁边那个大叔要掏出脚下的枪。
“再等等,万一他们是在作秀。”
随着这句话,箱子“嘭——”地被人推入海里 ,炸起一片水花和响声。
“以东身上还有伤,在泡水他就要死了。”大叔低声哑语。
“这下已确定他已经背叛霍厉了。你去救以东,这里交给我。”随后讲完这句话,他抽出脚下的枪涌入别的人群,举起手中的枪朝着天空一蹦。
眼镜趁着人群慌乱跳入海中,不情愿的朝着箱子游过去。
这时候鸣笛声特别响亮,越来越靠近码头。
“嘭——”
“嘭嘭——”
枪声与鸣笛声交融在一起,奏出一支丝毫不比大剧场交响曲乐团弹出的战曲。
“谁在码头制造混乱——”
“警厅刘长官办案,黑哥在哪?——”
在河坝上,几十个穿着军服的警员拿着枪指着底下水泥地上那群人。
“在乱动,我们就开枪了!!!”河坝高头,一人拿着喇叭朝着下方喊道。
他们踏着紧促的步伐,哒哒哒顺着大门进入底下,那片水泥地上。
岸上的人全部都停止了动作,在海里的眼镜此刻也一头雾水,警厅的人怎么出现在这里。
然而不管这个现在情况多危险,眼镜还是从箱子里拖出以东,游到一旁躲在木桥下面,半个身子没入在海下,透过射下来的微光,看见他脸上的眼镜不知道丢去了哪里,露出那张俊美异常的面孔。
“谢谢你救了我两次啊。”以东声音虚弱,声音小如蚂蚁。
“你为什么想不开来码头袭击霍厉,霍厉的人影没有见到,你还被逮到。”眼镜无语。
“我只是,不甘心为什么落得这个下场,咳咳。”
“行了行了,别说话了,等一下被人发现我们两个都得完蛋,你想死我可还不想死啊,真的是想不通酒叔叫我来救你这种…没智商的蠢货…”
海下是另外一个光景,而水泥地上又是另外一个光景。
“谁是黑哥。”
“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