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荣不在酒店,砚卿询问了下前台,说是褚荣和一个人勾搭着出去了。
砚卿看了看前台,乱了,气运开始乱了。
循着游走改变的气运,追寻褚荣的踪迹。本来他是不能这么找人的,因为气运按着原本的轨迹游走,他找不到外来者,一个正在走向他自己独特的轨迹的外来者。可是外来者融入世界的过程被打破了,气运开始走向混乱。
他提前接到简如雪找人对付褚荣的消息,给褚荣发了消息,企图让褚荣能保持现状,看样子褚荣没当回事。
拐进一条隐蔽的巷子,晃人的灯光瞬间消失。
砚卿脱下外衣,向内走去。
巷子深处出来一声嘶哑的低吼,充满恐惧。
砚卿停下步子,放轻声音说:“是我,别怕。”
没有再听到声音,他走到深处,看到褚荣瘫在地上,身上伤痕斑驳。
褚荣看到他,忽然转开视线。
砚卿把外衣盖到褚荣身上,抱起他,对他说:“没事了。”
褚荣沉默不语,任砚卿抱着他朝外走,一进入有灯光的大街,他突然抱住砚卿的脖子,低头埋进砚卿的胸口。
“这里只有你和我,”砚卿停下来,“你听,这里只有鸟虫的鸣叫窸窣声。”
褚荣的身体放松了些,砚卿尽量挑没人的地方走。他找了个没人的小旅店开了间房间,给褚荣清理干净身体,上好药,从空间里找了套干软的衣服给他穿上,这才抱他回了酒店。
褚荣一挨到枕头就闭上了眼睛,砚卿一只手伸到他耳边,停留了片刻又收了回去。
他不该替褚荣选择,不管造成什么后果,都只能由褚荣来选。
他坐到褚荣身边看护着他,安抚着他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