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我留下来做什么?其实没什么意义,我很快就要走了。”
陆知函默然,忽然拥住砚卿,砚卿温热的呼吸洒在他耳边,惹得他耳尖通红。陆知函沉声道:“走之前要告诉我,不能不辞而别。”
“好。”
“走吧,我送你回去。”陆知函放开砚卿,转而牵住他的手,说。
走了好一会儿,太阳都快下山了,砚卿问:“我们要一直这么走吗?”
“嗯。”
“你不觉得我们需要打个车什么的吗?”
“不需要。”
“那我们拐回去把你的车开来好不好?”
“这样就挺好的。”
“……行吧。”
走在前面的陆知函悄悄翘起了嘴角,步伐越发缓慢。
白色病房内,形容枯槁的老人躺在病床上,嘴唇微张,出气多进气少,呼吸器被人卸下搁到床边的柜子上。
靠着柜子的美艳妇人,一手拿苹果一手握刀子,红色的苹果皮垂下,岌岌可危,妇人大拇指抵在苹果上收刀,拇指松开,果皮霎然坠落,如同床上老人的心落地怦然作响。
“来,我给你削好了,起来吃吧。”妇人把光白的苹果漫不经心地递到老人面前,看到老人颤抖着指向她的手,恍然大悟:“哦,我忘了你都吃不了了。”说完自己噗嗤一声笑了。
燕贞也就是妇人俯身撑在床边,靠近莫东辰悠悠道:“你说说,你怎么就成这样了呢?是操劳过了吧,是吧?”
不等莫东辰有反应,她又继续说:“还有你和那个女人的小杂种气的。他做的还多着呢,要不要我给你说说,给你解个闷?”